2020年,光怪陆离,沉重异常。
一场新冠疫情,打破了所有人的平静生活。
武汉封城,
医护上前线,
全民隔离过年,
留学生遇回国难,
电影院遭最长歇业期,
民宿业在春末触底反弹,
艺术展取消后又迎来高潮,
各行各业经历着“速生速死”……
一条邀请演员王耀庆、设计师吕燕、
建筑师张永和、编舞家陶冶、导演竹内亮、
脱口秀演员颜怡颜悦、电竞选手JackeyLove等
18位深耕于各个领域的嘉宾朋友,
共同探讨、回忆、思考2020年的重要时刻,
并记录下这段7分钟的视频。
同时,更多一条的朋友和观众们,
向我们发来了他们的2020年度关键词,
与这一年中难忘的瞬间。
撕裂、绝望、希望、真实、
女性、脱口秀、内卷、凡尔赛、
抑郁、加速、回归、重启、行走人间……
时代洪流中,有些个体与时刻,
不可抹去。
撰文 陈薇沁 责编 陈子文
武汉护士龚胜男和同事
01
六年护士经历的龚胜男其实在2019年就想过转行,不想被叫“会伺候人的小护士”。但1月20日,当收到单位发出的是否愿意上一线复工的消息后,她主动报名进了武汉隔离病房。2020年大年30,下了晚班,脱掉防护服、摘掉护目镜,她一个人在公寓里看着春晚,大哭了一场。
02
91年的武汉人思思没意料到:不到30岁,就面临“托孤”。叔叔一家3天内全确诊新冠,叔叔拍片显示肺部全白,轻症的婶婶不改武汉人的火爆脾气,开着车到处找药。叔叔住院的那晚,思思接到了他的电话:“我们儿子还只有3岁,如果我们出事了,以后就拜托给你了。”
科比和女儿吉安娜的纪念画像
03
1月26日,90后留学生David在斯台普斯体育场(湖人主场)旁边的披萨店吃饭,突然听到很多人喊科比的名字,他打开手机第一眼就刷到新闻:科比直升机失事,去世了。在国内一众看球的朋友的嘱托下,第二天他再次回到广场参加科比纪念会,“祝他和他最有篮球天赋的女儿,在天堂继续打球。”
04
2月7日凌晨,刚从海外回国的电影人沈祎看到一则新闻:李医生去世了。当巨大的悲伤袭来,她发现自己哭不出来,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没有开灯,点了一根蜡烛。
老计的照片记录
05
武汉封城,外卖员老计成了城里为数不多可以到处跑的“摆渡人”,买药、送菜、帮孕妇买验孕棒、帮回不来武汉的女孩喂猫……每天回家后,他用微博当日记,写下当天的经历:“白天给电瓶车换电池的时候,我看到一条小狗,它很无辜地看着我,但我没有能力去收养它。我骑车离开,狠心没有再看它一眼。”
一线女医护收到捐助的卫生用品
06
2月初,95后女生梁钰刷了多日疫情报道后,在微博上提出:女性医护会缺卫生巾吗?她发起的“姐妹战疫安心行动”阅读量破了5亿。“有一个省队的女性医护给我发私信说,她们的血和尿都混在了一起。”35天内,梁钰团队给85000名医护捐献了110万份生理期用品。
纪录片《好久不见,武汉》讲述解封后武汉人民的生活
07
住在南京的日本导演竹内亮,前往解封后的武汉,拍摄纪录片《好久不见,武汉》,24小时超2500万次观看,豆瓣8.3分。拍摄源起于他看到日本、西方媒体对中国武汉的报道不够真实全面,也不关心疫情后的武汉什么样。
08
昵称“飘过岁月的日子”的60后妈妈,认为西方人对新冠的态度让她害怕。独自在加拿大陪伴孩子上学,孩子却不幸感染新冠,经历了呼吸困难、味觉丧失,她最害怕客死他乡。她被迫和感染的孩子隔离了1个月,不幸中的大幸:检测结果居然是阴性。
全员防护服的回国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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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研究生小王2月从英国某校结束交流活动,考虑过多留一段时间,毕竟英国当时没有病例。想着给爸妈带点口罩回来,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在中国酒店隔离的日子,他看到新闻:访问的那所高校某一学生宿舍楼检测出300多个阳性病例,中国和英国基本全面停航。
10
在美国洛杉矶滞留到的Ian就没那么幸运了,花了2个多月买机票,一直买一直取消,同时美国还在轰轰烈烈上演着“川普VS拜登”“黑人运动”“加州大火”。直到11月,他花了4万多人民币,锁定了航班里的最后一张回国机票。
和医生一起看夕阳的老者,今年4月康复出院 图片来自:上海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官方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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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办公一个月后,程序员小黑快无法忍受每天蹲在40平的出租屋里了。3月5日,他看到群里有人转来这样一张照片:一名全身防护服的医生,推着1个多月没看到太阳的病患老先生,一起欣赏了夕阳。看到这一幕,他感到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融化了,那抹阳光仿佛也照进了他沉闷的出租屋,暖了起来。
12
80后的Eve在复工后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失业,阵痛了好几个礼拜。朋友间私下吐槽,对待办公室文员,老板最不会手下留情,不如技术工种能跟老板哭一哭“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13
5月的时候,某影院经理听到了“电影院即将被允许营业”的消息,又多贷了几个月的款,每天对着空荡荡的电影院做大规模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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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时间,电影人沈祎看到一张在圈里流传的照片,觉得又荒诞又苦涩:硕大的影院,一个个座位被改造,摆上了一台台跑步机——当时健身房可以营业了。
15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的应该就是民宿主人潘瓶子的生意经。今年1月民宿客人清零,他损失了大概100万,却又“顶风作案”开了一家新的小岛民宿。没想到4月初,每天真的10单、20单的生意进来,开心得仿佛中了彩票。
16
哲学博士沈奇岚发现Hartmut Rosa(德国哲学家)提出的“加速”一词,十分契合疫情后的社会发展。她观察到今年很多行业在极短的时候内可以看到一个翻篇,速生速死,比如年初十分兴旺的“直播行业”。技术和社会形态的变化在互相加速。
王耀庆在工作间隙接受一条采访
王耀庆在热播剧《下一站是幸福》中饰演的舅舅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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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王耀庆一整年没回家,4月底剧组开始逐步复工,之后他做短视频、做主持人、做直播播主,参加《元气满满的哥哥》、客串电影《赤狐书生》、成为“国民舅舅”。
他发现,2020可能多数人都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停滞,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似乎“无常”已变成了一种常态。而如何从一个暂停的状态再出发,尤为重要。所以他尝试了很多此前从没有做过的事,总认为对于一个演员来说,做再多的事情都不为过,所有的经历都是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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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景德镇仿古瓷大佬周俊说:今年小城家家户户创收全靠直播。现在小城里卖得最好的就是库存充裕、天天直播的那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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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江西遭遇本世纪最大洪水,瓷都景德镇内大街小巷的作坊、工作室受灾严重,职人夫妻王啸和晓雪看着位于740厂的工作室,心里有些凉:水淹到室内两米,院子半边围墙垮塌,大量作品、器材、低温窑被冲走,4 条金鱼、3只乌龟也被冲走了……
乐子砚在家中创作陶艺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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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陶艺作者乐子砚,今年结束了景德镇、上海两地跑的“抛夫弃子”的生活状态,将自家阁楼改成了工作室,打造专门的电窑,一边做全职妈妈,一边做陶,14岁的儿子上完网课就给她的作品提意见。
00后电竞选手Jackey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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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后英雄联盟电竞选手JackeyLove(喻文波)今年刚满20岁,他在18岁时就成为了世界冠军。上半年线下赛纷纷取消,他和小伙伴们就在战队自己的基地参加线上比赛,短短几个月,线上赛已办得越来越规范化。
火出圈的双胞胎脱口秀演员颜怡、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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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秀今年真的是出圈了一把。95年出生的双胞胎颜怡、颜悦在舞台上大聊相亲、婚姻、容貌焦虑。最近她们写了个关于“割双眼皮被绑架”的段子:我们就在思考要不要去割双眼皮,作为双胞胎,一个人割了另一个人肯定也得割,所以不仅是社会绑架我,她也绑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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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怡颜悦还吐槽了老板李诞“内卷”,“疫情的时候大家都在写小说,李诞就私信我们说,‘你们写了多少了?’‘3000字’‘是吗?我已经写完了’……‘
陶身体剧场2020年的新作《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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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于2008年的现代舞团“陶身体”今年12岁了,2020年原本将是舞团国际巡演量最高的一年,如今欧美的演出已经延期到了2022年。陶冶感慨国内的演出行业可以说是全世界的奇迹,8月20日,当他今年第一刻走进剧场的时候——久违了。
吕燕在8月举办的时尚大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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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服装设计师兼国际超模吕燕在上海办了一场“重生”主题的大秀,品牌销量开始一路高歌,大家出不了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了中国自己的牌子。
故宫苏轼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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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一条的编辑、也是文博迷的叶荔,经过近半小时的排队,结束一道预检、一道常规安检,终于进宫了,苏轼主题的书画特展在故宫文华殿低调开幕。这也是今年满600岁的紫禁城,带来的疫情后的第一个文物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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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最炙手可热的文学偶像之一张爱玲的书迷们,取谐音把今年称呼为“爱玲年”。9月30日,正是她的百年诞辰。
外卖员老计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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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在外卖员老计的朋友圈里刷屏了一整个9月,冷静下来后他想:“其实我们不能怪谁,也不甩锅。宿舍3个外卖员,我赌球输钱欠债一堆,另一个兄弟生意失败,还有一个欠钱更多,每个人寻求合法的正道养活自己。”
牙疼的摄影系列《皱起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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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患抑郁症的90后摄影师牙疼,观察周围人发现,因为疫情人们心里积压的情绪得不到释放。他9月拍摄的一位女孩,曾有过自杀倾向,行李箱里装着满满一箱吃光了的药品,从第一代吃到了第五代。牙疼认为:社会需要更关注抑郁症群体,需要知道人们为何抑郁。
《上岸:一个海淀妈妈的重点学校闯关记》作者安柏和儿子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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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北京海淀区的妈妈安柏,在10月出版了自己的教育心得《上岸》:小孩一年补习班,够买10个爱马仕……这一届年入百万、资产千万的新中产父母,在亲身经历了深度内卷下的孩子教育后,体会到强烈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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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李佳琦落户上海了,11月杨超越落户上海了……为了能攒够落户的积分,刚在上海找到工作的小P报名了最近的四六级考试,在家死磕英语,“在大学肆意潇洒的时候,谁能想到一张被丢在垃圾桶里的四六级成绩证明能在未来换落户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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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一本毕业的小D说:落户政策虽有松懈,但那是针对985高校的学生,普通学生只能熬积分。她辗转校内校外的多个部门,给那些能加分的“国奖证明、优秀毕业生、学生干部证明”签字盖章。
一条曾报道过:北京90后女孩爆改50平米胡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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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的单身女孩Vivian在拿到留学生落户资格的第二天,就计划在上海内环买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公寓。悲剧开始于看房那天,今天看中明天就被别人买了,反反复复,有一套静安的50平公寓每天被看20多次,房主坐地起价,涨了20多万。最终,Vivian在徐汇区买了一套8万一平的公寓,学区不算好,“至少可以作为婚前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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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的朋友圈里,有个从买房到交房每平方净赚5万的薛姑娘,从8万一平跳到了13万一平,收房的时候心里都乐疯了,涨幅如此剧烈,还是因为“被划成了学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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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60后曲总参加了某豪华地产的认筹,15万一平起的房子,最大面积在500平方左右,最小也有100多平,据房产中介说,400平以上的房子竞争最激烈,有名额的人400平买一套,再带上一套200平的,“疫情没有击垮最有钱的那一波,他们正以非常aggressive(激烈)的方式来购置黄金地段的固定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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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文学”火的那一阵,小美终于给朋友哲哲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凡学”。哲哲描述:小美36岁单身,从事艺术行业,今年10月终于贷款在深圳龙岗买了一套38平米的小型公寓,总价158万,从此便爱上了在朋友圈发9图的家装照片,配上咖啡、红酒、玫瑰,每周固定“毒杀”3回朋友圈。
建筑师马岩松设计的“四合院火星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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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师马岩松过去一直在世界各地飞,今年因为疫情,除了北京办公室,事务所滞留在世界各地的小伙伴们,全体在家云办公,还办了一场自备酒水、“见图如面”的云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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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师张永和依旧是个大忙人,“有点荒谬,整个世界都糟透了,但中国建筑恰恰处在一个兴旺的时期。” 他手头目前有4个项目已经完成,还有11个工地作业,“项目对我来说都是亲生的孩子,哪个我也舍不得。”近期他最放不下的是杭州良渚的中国美术学院新校园,他为这个校园设计了:一个在之前的教育体系里还没出现过的空间组织。
《掬水月在手》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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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的最后一天,68岁的陈传兴终于结束了难以忍受的14天的疫情隔离期,投入纪录片《掬水月在手》紧凑的宣传活动。对于这部自己倾注4年心力、受到圈内极高赞誉的电影,陈传兴担忧它上映撑不过一个礼拜:在这个打游戏、滑短视频的时代,有多少人愿意慷慨地拿出2个小时,观看一部关于诗词的纪录片? 没想到,半个月后,它打破了年度纪录片票房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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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中旬,《掬水月在手》制片人沈祎还持续奔波在电影宣传的第一线,让她从“电影行业萎靡”的沮丧中站起来的,是一封明斯克电影节的评委邀请函。她没想到白俄罗斯国家动乱之中,他们依旧坚持通过电影去交流。在沈祎回复“我与你们同在”后,她的邮箱几乎同时间涌入一封又一封来自各个单元评委和工作人员的回复,有中文的、英文的、俄文的,都是“没问题”“我可以”“无条件支持”。
杜蒙在创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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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艺术家杜蒙发现,许多同行今年工作全靠口罩。吹玻璃常需要嘴对嘴,为防止传染,大家今年都是隔着一层口罩去吹金属管,十分辛苦;精神交流则基本靠“云”:云展览、云论坛、云驻留,通过网络直播的方式,和国外的艺术家、观众分享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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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在11月的时候举办了两场艺博会:西岸艺术博览会、ART021。看到观众都排着队、戴着口罩想要进去、想成为艺术事件的一份子,策展人沈奇岚感叹,“中国疫情控制得当,观众渴望在现场感受艺术给心灵带来的慰藉,这让艺术行业的人重获了一些信心。”
1996 尊龙重游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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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24年前的一组“亚洲第一美男”尊龙的故宫旧照火了,微博收获了上万转发,高赞评论写道:“你说这宫殿是尊龙的我都信。”摄影师郭建设忆起1996年深秋的那天,与尊龙在故宫也就拍了两小时,“他就自个儿在那里转悠、思索,那种作态的的确确是国际影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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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岁的张奶奶今年遇到了出门大危机:“请出示您的健康码”。要健康码就得要支付宝,要支付宝就得要手机,形成了一个闭环…用身份证也不行,用老年卡也不行,多次被商场和公园拒之门外。8个月后的12月,张奶奶求助了孙女婿,得到了自己的专属二维码,今年第一次独自出门见闺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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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奶奶的孙女小沁是个新媒体小编,临近年底,小沁写年度总结回顾今年赶过的稿子,不禁感慨这个世界失去了太多弥足珍贵的人物:篮球运动员科比、足球运动员马拉多纳、主持人赵忠祥、配乐大师埃尔奥•莫里康内、《黑豹》扮演者查德维克•博斯曼、演员三浦春马、钢琴家傅聪……
2015年8月12日,玩具厂生产线上的女工
2012年2月11日,农民工情侣在超市外面吃炒板栗时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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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学历的70后占有兵,惊讶发现自己这20年来拍下的“打工人”照片:150万张了!他感慨如今“打工人”成了一个大众调侃的网络热词,而真正这些流水线上的年轻打工女性,慢慢被时代淘汰……
得益于SpaceX商业载人火箭发射成功,特斯拉股价大涨 视频来源:SpaceX YouTube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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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后Jon是今年的应届生,量化专业的他,为今年的美股写了8个交易策略,他说美股多次熔断,可能是10年以来最能练手的一年,“还是不如无脑买特斯拉,从年初到现在涨了8倍。”12月网络毕业答辩的那一天,他实现了在家月入20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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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就被原油宝套牢!当时原油价格超低的,谁能想到会直接跌到谷底,后期哪来的钱投电动车呢?”美食编辑小G在今年年初看到了一个中东国家和美国签订原油协议的新闻,然后就跌进了原油坑。他补充:太惨了,真的太惨了,起码还得放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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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航研究生Aspirin在现场观看了长征八号运载火箭首次飞行试验。发射前夜凌晨4点,所有人接到消息:因为天气原因,发射推迟。在基地等待了2天,当最终看到火箭尾焰撕扯着云霄,伴随着雷电轰鸣冲上天际的时候,一整年的阴霾一瞬间都消散了:“能在2天里就体会到中国航天人的忐忑与自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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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导演竹内亮又回了一次武汉,在街头采访了50个人。他提问:2020年你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有人说他们失去了父母,有人失去了朋友,有人失去了所有…但同时,武汉人比外地人更紧密地依赖着对方,他们得到的是:亲情、友情、爱情。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2020即将过去,对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期待或疑问吗?